经过一处时，船夫指着河岸边杂乱无章的脚印突然大喊：“哎呀，5分钟前一群大象刚过河！”语音刚落，却见一头大象从对岸森林中缓缓出现，一步又一步地小心下水，整个身驱渐渐没入河中，只露出一点点头一点点鼻，原来除了“蛙式”，“象式”（elephant style）也游得蛮快，只一下子工夫，它“飞”似的抵达对岸。“飞象过河”，我们和其他西方游客惊叫连连，大开眼界。

吃过午餐后，船载我们绕去另一边让我们下水浮潜。这里海水清澈无比，我怕高又怕水，若不是李导极力推荐，我想今生不可能进行这类活动。眼见每个人都下海了，我也跟着下。

所以来到山打根，我们当然也想探一探看一看。没想从天色亮堂堂的下午4点至夜色低垂的6点多，沿着网上资料所述路线，举步艰难地在墓地间上梯下梯，有如上山探险，流汗浃背后仍一无所得。正打算趁天黑之前上车离开，但我们的领头羊“后生仔”李导牛脾气，向前面的小路直走，说是最后一试。没想不多久，就收到他发来的日本人墓地相片。仿佛是奇迹，竟然真的被他找到。其实说来这墓地不难寻找，就在离停车场不远的小路右拐就到，只是我们被文章误导了。只见墓地墓碑背着故乡，面向大海，似乎倾诉心中的委屈与无奈。

扶着由指导员拉着的浮生圈浮潜半小时后上船，再转去卡帕莱岛（Kapalai）浮潜，但我的心还在怦怦跳，选择在船上休息。同伴们上来后说这里海底珊瑚更多，海水比之前的更蓝更漂亮。虽然觉得可惜，但对我而言，下水一次已是“壮举”，量力而为已足以为自己开心。

从新加坡到沙巴亚庇（Kota Kinabalu，哥打京那峇鲁），只需两个多小时航程。马来西亚最高峰神山（京那峇鲁山）我们乐龄人士不敢挑战，只是远望神山选择轻松山麓游，踏上吊桥眺望；吊桥虽高却不可怕，木板紧密连接一点也不摇晃。继程不远处的昆达山（Kundasang），炎热天气在这里顿时化变如早期寒意处处的金马仑，一群群牛只散步神山脚下，让人心旷神怡的景色不愧为“小新西兰”。

山打根（Sandakan），东马沙巴的第二大城市，我们来之前已上网预订京那巴当岸河游船之旅。从旅馆前往三小时路途中，下起倾盆大雨，泥路崎岖，幸好抵达码头时天放晴。穿上救生衣上船，船夫也是解说员一路指指点点，浓密树林中窥见霸王独行的猩猩，群聚嬉戏玩闹的长鼻猴，飞跃枝头的翠鸟、犀鸟……还有河中孤伶伶小鳄鱼踪影。

“飞象过河”这句成语大家耳熟能详，象棋中的象（相）不能过楚河汉界，所以飞象过河是比谕不遵守规则的无赖行为。现实生活中，象真能飞着过河吗？5月沙巴行，我们一行人却兴奋地见识了。

从山打根驱车前往仙本那（Semporna）约4小时，那里的水域是浮潜天堂。我们坐船上岸的马布岛（Pulau Mabul）风光明媚，各具特色的水上长屋是漂亮美眉的打卡点，也是摄影爱好者的最爱。除了中国旅客讲华语，当地人和巴瑶族人都会讲华语。“要买椰子吗？5零吉5零吉。”划着小小香蕉船的巴瑶族小孩用亲切的华语叫卖，手脚利落地砍椰子，样子精灵可爱。可惜据说他们是无国籍的海上游牧民族，除了这里，他们无处可去……

这趟八天沙巴行，我们搭乘四趟飞机。从新加坡飞往亚庇，再飞往山打根，自驾至仙本那，再驾回山打根交车，搭机至吉隆坡，再转机回新加坡。交通可说不大方便，但也许正因为如此，才能欣赏到免受环境污染的一片蓝海、一片绿土、自然生态……

完成下水“壮举”

有一部电影《望乡》，它记录了一代日本女性屈辱的命运，为家园远至海外付出一切，回国后却遭到轻蔑与嫌弃。她们最终的归宿就是山打根日本人墓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