格陵兰,Greenland。从名字听起来像是一座“绿色的岛屿”,实际上却是一片80%以上都被冰川和雪封印的“白色荒原”。很多人以为格陵兰冷到不可居住,远到无法抵达,但实际上,它与我们的想象可能完全不同——这里如同地球的“勿扰模式”按钮,与喧嚣热闹的都市形成完全不同的两极。
格陵兰属于丹麦,却不属于申根;说着因纽特语,却保留着北欧式的冰冷礼貌。这里没有地铁,没有高楼,没有外卖,没有任何你熟悉的生活方式,甚至找不到一家星巴克或麦当劳,一切都透着原始、辽阔,和超现实感。
这趟格陵兰西海岸邮轮探险,对我来说完全是一场“超纲”的旅行。从“驯鹿冰川”出发,沿着海岸线一路向南,每一站都有惊喜,每一座城市和小镇,都像是阿甘盒子里的巧克力。我见到了北极的冰川,触摸了独角鲸的长牙,去了因纽特人家做客,也像当地人一样尝了生海豹肉和驯鹿肉汤......在世界尽头过了12天“低噪生活”,也看到了完全颠覆我想象的格陵兰。
01
Kangerlussuaq康克鲁斯瓦格
荒原与冰川的仙境
从冰岛的雷克雅未克出发,飞过丹麦海峡,我开启了这趟“地图空白处”的旅程。康克鲁斯瓦格是很多人踏上格陵兰土地的第一站,这座位于北极圈边缘的小城原本是二战时期的美军中转基地,如今是全岛接收国际航班最多的城市之一。
Kangerlussuaq
下飞机之后的第一感觉是:“我是不是下错了站?”因为这座机场简易得就像个公交总站,没有航站楼,也没有海关窗口。大巴车行驶在被称为“格陵兰最长公路”的碎石土路,这条路连接了机场与冰盖边缘,是格陵兰极少数可以“开车直达冰川”的路线。向导介绍说这条公路的一半是当初美军工程队为运送军用设备而建,另一半是后来德国大众汽车公司为了极端环境测试而修建。
Russell冰川是格陵兰第二大冰川,因为有大量驯鹿出没,也被称为“驯鹿冰川”。夏季的峡谷地表覆盖着苔原植物和草甸,山坡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黄花和野草,偶尔能看到几头驯鹿行走其间。面对奔流的瀑布,和眼前这一切不加任何修饰和滤镜的风景,我仿佛看到了地球最本真的样子。
02
Sisimiut西西缪特
童话世界的现实版本
坐落在北极圈以北的西西缪特是格陵兰的第二大城市,但别被“第二大”吓到,这里其实也就几千人口。
格陵兰的彩色小房子,从颜色就能看出城市的功能秩序——黄色代表医院,红色多为学校和行政机构,蓝色是鱼厂......私人住宅几乎也都是木制结构,色彩丰富,像随机散落在路旁和山间的乐高。有意思的是,有些房子一半红一半蓝,是因为这栋房子住着两户人家,彼此审美不同,就各自刷了喜欢的颜色,互不干涉,也互不迁就。这种奇妙的“分色共居”,也成了极地小镇独有的风景。
一早参观了当地的雪橇犬基地,我在这里抱到了3000多年来都保持着纯血的格陵兰雪橇犬,虽然只有10个月大,但也已经很重了!在格陵兰,雪橇犬属于工作犬,尤其在冬季,是因纽特人出行、打猎和运送货物的好帮手,但在没有雪的夏天,雪橇犬没有工作,岛民会把狗子们放养在小岛上自己玩儿,或者让他们拉一些挂了空档的小车锻炼身体。
在当地博物馆,我尝到了当地的特色美食——生海豹肉(蘸着特殊的柠檬盐吃竟然还不错,有点儿像生三文鱼),还有鲸鱼皮(口味很重,而且像嚼自行车轮胎),还有岛上很“家常”的土豆驯鹿肉粥。
Sisimiut
下午我独自在小镇探索,这里最热闹的地方是市中心的大超市。走进超市,就像打开了一份“北欧生活副本”。货架上摆满了丹麦商品,我这才意识到,格陵兰的生活并不轻松,极寒冻土让农业几乎不可能存在,所有日常生活用品都要靠海运或空运从丹麦本土或冰岛送来。
在小广场上,偶遇了超市组织的小镇马拉松,被气氛所染我也加入了他们的热身活动。问了一个当地大哥,他说他们要进行一场3-5km的跑步活动,然后我就跟着岛民一起,在这条并不太长的极地马拉松路线上,更细致深入地领略到西西缪特的夏日风光。
Sisimiut
03
Ilulissat伊卢利萨特
世界尽头的冰峡湾
伊卢利萨特冰峡湾(Ilulissat Icefjord),也叫“雅各布港冰峡湾”(Jakobshavn Isfjord),2004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自然遗产。每年有数千万吨的冰山从格陵兰冰盖崩裂滑入海中,从这里“出生”,再漂向世界。
如果说乘船出海是在“仰望”冰山的壮阔,那么伊卢利萨特的冰峡湾徒步,就是一种“平视”这片世界遗产的方式。它不需要任何专业装备,不需要高强度体力,只需要一双舒服的鞋、一瓶水和一颗愿意慢下来的心。
徒步从“上房顶”开始。由丹麦建筑师设计的游客中心,像一团白色丝带伏卧在苔原之间,屋顶为可行走式坡道,登顶可以俯瞰整个山谷和不远处的冰山。翻过建筑,是一条用厚实木板铺成的栈道,蜿蜒至山谷深处。作为重要的世界文化遗产,这里的花花草草土土石石都受到严格保护,因此徒步要走在木栈道上。
栈道两侧是低矮的苔原草甸,盛开着黄色的北极罂粟和紫色小野花。再走一段,视野逐渐开阔,空气也变得清冽,带着冰川的潮气。栈道尽头是一块突出的岩石平台,被称为“冰山观景台”。这里是整个峡湾最佳的陆地观赏点,大片冰块如浮岛般静静堆叠在海面上,有些已在阳光中融出蓝白交错的裂纹。
我在这里坐了很久,听着冰岛音乐纪录片《听风的歌》的OST,只是看着那一块块古老的冰,在极昼不落的阳光中,缓慢崩解、缓慢消失。那是一种强烈的时间感——地球不是静止的,它正在用冰和光、风和水,书写一段比人类历史更久远的历史。
04
Disko Island迪斯科岛
探寻捕鲸文化遗迹
如果说格陵兰的岛屿是一部民俗博物馆,那迪斯科岛就是捕鲸文化的标本间。这座岛以前是格陵兰最大的捕鲸基地,如今转型为生态村落,但鲸鱼文化仍旧是岛上居民的精神图腾。登岛的码头栈道就像是小岛的大门,而门框就是一个两人多高的巨型鲸鱼颚骨。
小镇中央还保留着一间小小的木屋,那是曾经的“猎物交易场”。向导说,以前人们捕到了鱼,猎到了驯鹿,除了自己家留下吃的,都会来这里低价卖给周围的邻居,现在这个“分享猎物”的传统依旧保留,只不过交易已经从线下木屋,转到了线上在脸书发公告。
Disko Island
在一个当地老爷爷的工艺品摊位上,我看到了一把把形状像眼睛一样的铁片刀,这是格陵兰人用于切海豹肉的传统工具。还有用鲸骨和驯鹿角做成的各种首饰和玩具,展示着格陵兰人的古朴生活。回船的途中,我在黑沙滩捡了一块浮冰,冰冷透明,握在手心,像是跟迪斯科岛的一次握手。
05
Eternity Fjord永恒峡湾
走进纪录片同款的镜头里
永恒峡湾,听名字就像是童话书的最后一章。在一个难得的好天气,我们航行到了这片格陵兰极富人气的观鸟胜地。
Eternity Fjord
坐在冲锋艇上,沿着峡湾深入群山,两侧是耸立的雪山,前方是倒映着天光、漂着碎冰的水面。这里栖息着数十种极地鸟类,从北极鸥到刀嘴海雀,它们在这里和谐共生,也让峡湾变得十分热闹。偶尔,会有一群北极鸥像听到口令一样成群地起飞,在峡湾勾勒出形状的天空里盘旋一圈,然后回到大块浮冰上继续晒太阳。一只未成年的环斑海豹将小脑袋露出水面,换来了所有人惊喜的呼声。到了晚餐时间,回到船上的我们,看到一只又一只巡游在不远处外海的小须鲸和弓头鲸,无不被大自然的生命力所感动。
06
Brattalid布拉特利德
回到格陵兰岛的“原点”
布拉特利德是格陵兰最边缘、也最安静的角落。只有一家商店,一家旅馆,一座古老的教堂,七户人家,几匹冰岛矮马和一大群绵羊。同行的一个大哥打趣地唱起了蒙古呼麦,竟毫无违和感。这里据说是公元10世纪维京人“红胡子Erik”首次上岸的地方。他来了,住了一阵子,走了,留下了一座草顶屋子和一堆口口相传的故事。
Brattalid
出生于挪威的Erik,被称为“格陵兰之父”。一开始,他因父亲犯事被流放冰岛,成年后又因杀人再次被冰岛驱逐。在被放逐的三年里,他带着家人和船只向西航行,终于在一片布满峡湾和青苔的陌生海岸找到了可以耕种的土地。他故意将这个新发现的地方命名为“Greenland”,以吸引更多移民,“因为一个听起来温暖的名字,总能让人更愿意出发。”结果真有600多人随他定居下来。
在悬崖边的草地上,有一座朴素的石砌小教堂,据说是由Erik的妻子 Thjodhild 亲手督建。教堂不大,仅能容纳十几人,用本地红褐色石头和碎岩堆砌,旁边还有一处简陋墓地,埋着早期殖民者的骨骸。
Brattalid
格陵兰就像是你最好的一个i人朋友,话不多,但能给你最治愈的陪伴。如果有一天你想逃离人群和喧嚣,除了出家,格陵兰或许是你最佳的“逃跑目的地”。
07
格陵兰登岛攻略
签证:格陵兰不属于申根,但属于丹麦,申请丹麦签证时需要特别注明“含格陵兰停留”。如果持有有效期内的申根签证,也要去丹麦签证中心单独申请一个格陵兰的签注。
货币与支付:格陵兰使用丹麦克朗(DKK),不过主要支付方式是刷卡,很方便。
穿衣建议:全年都很寒冷,即使是夏季6-8月,气温也仅有10℃左右。
交通情况:从欧洲直飞格陵兰,可以选择从冰岛的雷克雅未克出发,可直达格陵兰的努克或康克鲁斯瓦格。至于格陵兰岛内,城际之间没有公路,城市间移动主要靠小型飞机或轮船。
编辑:铭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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